设定:我醒来在自己的一个人的房间,发现自己变成女生。
(如果醒来是在现实中的男生宿舍的话,存活难度太高了。我选择低难度开局)
第一步,不能浪费一分一秒,把昨晚垃圾篓里的卫生纸捡出来,选个灭菌后的保鲜盒装起来放入冰箱4℃保存。
之后才有心思去检验真实性、严重性等。
你看,我此前已经细致设想过这种情况,有了一定心理准备,所以我可以很快冷静下来。
现在我的身体完全是个谜,我们需要一步步验证。
第一步确认自身基本情况。假设是某个人对我的身体动了什么手脚,很难对方会不会粗心弄错点什么。检查一下有没有畸形、残疾障碍之类。一切看起来都像一个健康的女孩子。
接下来作两手准备:
1.不放弃变回男身
2.可能将终身保持女身
确认一下相貌吧,虽然不是最要紧的一点,但出于私心我打开手机前置摄像头(男生房间没有镜子)。颜值很高,因为不高的话作者就懒得编了。
跳两下感受体重。根据质量守恒,我的体重可能与之前相同(作为女生这太可怕了)。但既然我连性别都变了,体重一夜骤降也似乎不是不可能?那行吧,身材也是很完美的,心里美滋滋哒~
基因是否改变?这个问题关乎“我是不是我”。如果基因没变,说明我是“忒休斯之船”,身体依然是之前的身体,只是结构变化了。如果基因变化了,那就意味着我完全是另一个人,只是拥有一个男性的记忆而已。
男性与女性在基因上的区别体现于xy染色体,但如果我男性的y染色体完全不表达,是的确会发育成女性形态的。所以,存在基因未改变的可能性。
采集一下床底的毛发,回头可以去检验机构比对。现在我可以做几个简易测试。
比如,我有遗传性怕吃酸,一吃酸就牙疼。我吃柠檬就可以大致判断基因是否改变。
掏出拉力器测下臂力,做几组蹲起什么的,对身体基本素质有所了解。
好了,基本工作做完。身体的其他具体情况可以以后再说了。
现在来考虑社会性问题。
首先打个电话给父母,完全把情况说明给他们。虽然很难以置信,但父母有着仅听脚步声就能认出自己孩子的能力。与父母通话时流露出的小习惯、细微的语气,父母是再熟悉不过的。他们相信了我是我。
身份改变初期是一段很艰难的时光,最好要有人能帮自己一把。父母是此刻最好的人选。
然后,打电话让同学帮忙向学校请个假。跟同学自称是我的女友,然后欣赏他们的惊讶与羡艳。
着手准备与父母汇合。车票买不了了,检票时身份过不了关。出租车?路程远过分了,更重要的是对于女生不安全。让父母赶来自己这里。
吃饭?正常买东西逛街不涉及身份认证,就使用原来的身份原来的银行卡也没关系。
但三餐只吃面包,全麦面包,蛋白质就靠喝牛奶,纯牛奶。新的身体不确定是否有什么食物会过敏,安全起见就先只吃很少种类的食品。先咬一口面包,三十分钟后无异常再食用。毕竟万一过敏了,去医院是要掏身份证的。我暂时选择向社会隐藏自己的存在。
/*昨晚睡觉前突然好担心自己一睁眼真的变女孩纸了……所以试试开了个脑洞。回头会有番外篇:《地狱难度开局,寝室内一夜性转如何逃脱》*/
/*感觉好像要开个长篇才能装得下我的全部脑洞了。唉。*/
//第一次更新
等等,我忽略了一种情况。有可能我变成女孩只是一种认知阻碍?换而言之,我依然是原来的我,只是被催眠(就理解为催眠呗)而认定自己是女身!
从技术角度上这种原因的可能性最大。
我需要验证一下。把门拉开一段空隙,将上半身平着凑进去,顺手把门合紧。这样,门缝的宽度正好是我上身的宽度。用椅子固定住门。试着把胯部往门缝里送,结果卡住。显然,我的骨盆比上身要宽,我是女孩子没错了。唉。
接受了自己是女身的事实,我需要为自己重新打点一套行头。毕竟裆下还穿着男生的裤头,心里毕竟是不舒服的。
胸围腰围什么的先在房间里测好。没有软尺,用裤带在胸口勒一圈再量长度就成。百度一下尺码,我得买C杯嘞。
出门一趟购好衣物。内衣就选纯棉的,蕾丝亮片什么的还是接受无能。外套以运动款式为主,裙子什么的备一件就行,毕竟没穿过不习惯,怕影响行动。各买三套换洗。
姨妈巾必须要买。新的身体不清楚现在是什么周期,随时都要准备好才行。买加大加宽放侧漏版,毕竟我没用过,买最安全的就是。
其他的买多了我也提不动,毕竟是柔弱女孩子呢。
回家仔细洗个澡,换上女装。
现在我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作为一夜性转人,我是人类历史上最有研究价值的一具人类样本,现在处于刚变异完最应该切片取样的时刻。
好嘛好嘛,被抓起来解剖是吧,我又没有被迫害妄想症!但实际上我自己都想解剖我自己的身体呢……算了,我也不敢就这样把自己上交给国家……
现在我没有解剖自己的条件,所以我就尽我所能地保留一些样本好了。
头发取样,取末梢一段,再取靠近头皮一段(这段是新长出来的);取唾液10g;取粪便10g;剪取十指指甲分别分装。
皮肤表皮,撕一小片就好。采血……有点麻烦。我没有储存血液的器材。我不是医学生,但我在当志愿者时接受过分装血液的简单培训。显然我只能去医学楼偷了。我知道楼内的结构,也知道那些器材平时储存在哪一间。
不出所料我偷到了。监控没有拍下我的脸。学校丢了这点小东西只会在校内学生中排查偷窃者,拥有全新身份的我完全是隐形般的存在。
我小心地从指尖取了豆大的血珠。我可不清楚我有没有血友病什么的,划口子得小心再小心。
所有样本分别密封放入冷藏室。前期工作终于告一段落了。
我望向我的未来,不知明早醒来的我是男是女,也不知我作为女孩该如何完成我的学业,如何解决婚姻……
好头疼啊。
//第二次更新
第二天,起床。果然还是女孩。
现在该考虑身份问题了。我现在是十足的黑户,没有合法公民身份可以说寸步难行。
现在,已知,去派出所办理身份登记难度为:极高
那么下一步就是采取措施削减难度。
首先,在小城镇办理身份会比在大城市难度低。因为小城镇一般存在更多的关系网络,有更多的打点圈转的空间。所以我让父母开车载我回老家办理户口,最好能在当地找一家乡下的派出所。这种地方,有钱什么都好说。
第二,宣传自己是未成年人。这样可以避免对我的身份的细致审查,而将审查重心转移向我的父母——作为我的监护人。
第三,宣传自己是养子以避免提供出生证明。
这样一来,身份证的办理就不算太难了。声称我是父母近期收下的一个远房亲戚家的孤女,发现我至今没办户口就来补办一个。完美。当然少不了花钱送几份礼请几顿饭,小地方嘛法制不健全嘛,为了避免引人注目还是不得不妥协的。
毕竟我人都搁这儿跟前了,总不能不给我办户口吧。
当然,不乏有黑色渠道可以办假户口的,但我家平头老百姓确实找不到那种渠道啊。还是就这样走正规渠道好了。
等身份证办理的一个月内,就先在家里和父母在一起吧。毕竟转性这事儿挺刺激的,于我如此,于父母亦然。
这段时间可以适应一下新身体了呗。
一个月后,基本可以正常生活了。现在来考虑如何接受教育。
原来的学籍指望不上。原身份是彻底废了用不了了,就随口编个“出国了”的说法应付周围的人。我无法继承旧身份附带的学历与学生身份。我得从零开始打拼。
是的,我脑中的知识依然存在。我只是缺少证明我学识的凭证。
我可以去参加社会上的职业资格考试:教师资格证,技工资格证等等。
不,这些选择是没有前途的。我要下一局大棋。我要重新参加高考。
这一次,我要重新选择自己的专业。我要学医,学生理,这样我就会在未来某一天有能力去研究自己的身体。也许……我将籍此独揽诺贝尔奖?
是的,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秘密,只有我才有资格研究我自己,我将独享这所有的研究成果,吞并所有的利益。
不,我并不是完全自私的。我死后,我将在遗书中向世界公开我的实际情况,并将遗体捐献给科研用。同时我会在一生中不断记录身体各年龄段的详细资料,这也将是一份宝贵的研究资料。
(以上六段全是这个女生在入学前的脑补画面)
这样考虑着,我拿着新的身份证,决定重返我的高中母校。
//第三次更新
我的入学存在两大阻力:没有学籍,中途插班。这两大阻力客观存在无法消除。但是,阻力可以用助推力抵消。这助推力,就是我的应试能力了。
很多学校会在转校生入学前,私下发张卷子给他们摸个底。我不出意料地答出很高的分数,一个令学校老师无法拒绝的分数。作为一个有可能增加学校清北录取人数的存在(反正匿了我随便吹吧),我的学籍问题自然而然就不成问题了。
就这样,我插班进入今年的高三班,开始为期半年的冲刺。我的学籍,被神通广大的校方登入了教务处。
我的家乡省份今年依然使用全国一卷进行高考,与我当年无二。所以,应对下一年的高考我可以吃定以前的老本。
综合分析这几年来全国卷变化,我发现一些细微考点有所更改,语文必考文章有略微增多,数学压轴题命题偏向有所转移。在接下来半年中,我将为适应这些改变而重新参加高三的学习。
(一个似乎与往常一样枯燥的早晨。
晨读还没开始,同学们在教室里静静等待上课铃声。班级里一眼望去,大半都趴在桌子上打着盹。
“噔噔!”班主任紧促的敲讲台声将大家震醒。大家司空见惯地正欲扶起课本,课代表正欲起头:“北冥有鱼……”
“同学们安静一下,”班主任止住大家,“有件事要向大家宣布。”
“我们班,要转来一位新同学。大家欢迎一下人家?”
一时间所有人尽数清醒过来,大家目光灼灼地盯向班门口——
是的,一位天仙般的美少女向门口款款走来。
一头齐臀的如瀑黑发,低低地束成一尾。双眼微微地掩在纤长的睫毛后,令人猜不透她的眼神。
少女轻巧地步上讲台,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名字。虽然字迹稍显拙劣像个男生写的,但在旁人看来却觉得也是个可爱之处。
“请多指教。”
这动听的声音抚过,教室下无论男女都有了那么一丝心醉。这一幕是如此地美好,如此地富有既视感,如此地令人喜闻乐见百看不厌)
美少女娴静地坐在窗边的座位。她内心有点想抠脚但她知道这是公共场所于是忍住了。
//第四次更新
经过大学的洗礼我对高中的人际关系处理还算得心应手,更有高颜值自带buff。集合了亲和力、学霸实力、颜值与一体的我在一周内成为了学校的话题人物。
没错,我就是要高调,高调以便更好地隐藏。现在,亲戚们议论我父母的言语从“他们家那女娃不明不白”变成了“他们家那女娃咋那么能造事”
学校里不乏男生千方百计打探我的过往个人信息,当然他们什么都打听不到。但他们并不会起疑心,毕竟一个如此完美的女孩,攻略难度高,自是情理之中。我成功地用自身的光环掩盖了身份的疑点。
再退一步说,万一真的存在一队疯狂的科学家,他们可以很随意地抓走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女生回去切片,但却一定不敢对一个高度曝光下的人气女生下手。我的社会关注度将成为我天然的保护障。
不过,如果说在学校中最烦心的事情,那就是……
比如今天,抽屉里翻出九包信封,掂量着每份都起码几十张纸……再比如,放学路上又被壁咚了一次……
开什么玩笑!本姑娘的性取向好歹没变,才不会和这帮臭小鬼交往的好不好。
在每次都得挤出一脸礼貌的微笑温柔拒绝的同时,我不得不好好考虑一下我的人生大事了。
我会喜欢其他女孩纸吗?
也许。我现在依然会忍不住盯着其他好看的女孩看,而且由于身为女生我可以看得格外肆无忌惮,甚至记住那个女孩以便回寝室后去摸一摸~对着镜子笑一笑,自己心跳也得漏几拍。
果然百合情节什么的最刺激了。据某项社会调查,女同性恋间的幸福度平均高于传统情侣。那么,就把百合作为备选选项之一吧。
我会爱上男人吗?
还真说不准。在雌性激素与孕酮的长期作用下,我对男性的躯体产生渴望也未尝不可能。我想到那可怕的场面不禁打了个寒战。
有一个理由促使我决定不与男性相爱:
将过去的我的男性体,与现在的女性体分开来看的话,可以认为,现在的我完全符合我男性体时的梦中情人形象。没错,我是我自己心目中的女神,你会愿意亲手把自己心中的女神交给别的男性吗?
所以,最好的情况,就是让我自己与自己相爱吧!我作为男性的潜在人格可以深爱着作为女性的表层人格。我可以自己疼自己,对着镜子自己暖自己,每做一件事说一句话就对自己的可爱感到深深的陶醉……
人格分裂?没毛病。但各位回忆一下啊,自己小时候想像过自己有个梦中情人吧?有想象过自己和那个不存在的情人调情结果真把自己甜到的经历吧?在这种情况下,你自己是实体,而你的梦中情人作为假象;我的情况就与之相似:我自己成为了假象,而我的梦中情人反而作为实体。这样解释,是不是可以理解了呢?
我是家中独子,如果不传香火的话父母一定会失落吧。我决定将我不结婚的想法告诉父母,这种大事,父母有权利知道我的想法。
出乎意料的是,父母在沉默后,接受了我的想法,并表示比起传宗接代更重要的是我要活得快乐。但他们给了我一句提醒:没有伴侣的照顾,也没有子女的接济,我的晚年将会十分凄凉。
我陷入沉思,又一次。
是的,及时现在并不稀罕,未来的我必然会需要陪伴。我要走的路太艰难,需要有人相互搀扶。
那么,没有别的选择了——
那就从点赞的知友名单中随机抽一个嫁了好了。男女不限。
/*断更提醒
作者今天课表比较满,故周三断更一天。作为补偿,周四可以憋个大招*/
(另有:文中很多脑洞完全是从外行人的角度强行打开的,如果发现有失实之处,感谢您的指正)
//第五次更新
《寝室脱出》
他人即地狱。 ——萨特
我在半睡半醒间摸着手机,关掉了嗡嗡作响的闹钟。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我昨晚似乎睡得不错。
不,一丝丝异样的感觉在心底泛起。那是一种找不到由来的焦虑。骨骼结构的改变,肌肉排布的偏扭,大脑功能区的重划,我的潜意识先一步感知到了,并通过这一丝微妙的异样感向我发出警告。
我动了动身子,身上的衣服感觉比往常要宽松不少。后脑在枕头上滑溜溜地仿佛垫了丝绸——枕头上铺开了一头黑发。
我反射式地惊起,望向自己的下身。那是……富有弹性的小腿曲线,柔白纤长的大腿。再往上,视线则被遮蔽。
难道——
我颤抖着摸向胯下,空无一物。
一声悲嚎自灵魂深处迸出。
不,与其说是悲嚎,不如说听起来更像一声啾鸣——那种像小动物一样的,女孩子在惊吓的时候发出的可爱的啾鸣。
啾鸣声惊动了我邻床的室友。他提起惺忪的睡眼望来,一瞬间与我的视线交接。我看见一丝惊愕从他的瞳孔中心泛起,并在这惊愕充斥他的眼球之前,一把拉过被子,批头给自己蒙上。
“XXX的床上,刚才那是什么鬼?”室友几乎是声嘶力竭喊了出来。显然他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四周的床铺传来起身的声音。隔着被子,我能感受到全寝室的视线灼灼地集中到了我身上。
一局死棋。我是被车炮阻击在九宫格一隅的孤身的将,只有划定乾坤的一步才有可能解我之围。
我必须靠我自己——
于是,在场的同学们看到,在男生寝室的早晨,我的床铺上公然一团被子在激烈地扭动(几缕黑发从被子中漫出),床架摇得吱吱作响,不时传出几声女孩子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
整个世界都沉默了。
室友们尴尬地扭过头去,彼此眼神交接,无声诉说了心中的千万句卧槽。
一个室友木然张嘴,欲要说些什么,被另一位室友的眼神制止。
“别去打扰他们吧”室友的眼神这样说道。
在一片静默中,大家弯着腰下了床,弯着腰离开了寝室,仿佛里面有什么他们不敢面对的存在——最后一个人还顺便带上了门。
我停止了我的表演,探出头确认寝室里无人。
别高兴得太早,我不可以就这样大摇大摆走出寝室。室友们正在门外扒着门缝偷听。
我飞速地扯上一身衣服。为了防止被看出,我挑了一件里子不错的衣服反穿,意外的有些非主流风格。
再从抽屉抠出一瓶红墨水,手指蘸上在上下唇一抹——廉价劣质的红紫色烈焰唇。顿时,我原本秀丽可人的脸庞变得满是风尘烟火色。
整顿了下自己的表情,我一把拉开寝室的大门。
意外的是,几个室友规规矩矩地立在门外,就像做错事被罚站的小孩一样低头不敢看我,眼角余光向着室内瞟去。
“你们那个小兄弟是个雏儿啊,”我放肆地调笑着,“看到被你们发现了就羞臊地跳窗走啦!”
不客气地从他们让出的空当中走出。不出几步,我再次回头:“你们要是寂寞的话,也可以来找姐姐哦!”
一个室友本想追上来问话,听了这句话,怖惧地缩回了迈出一半的脚。
我轻笑一声,一甩头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拐角,楼梯间。
我很冷静。现在绝对不能就此离开宿舍楼。正值起床高峰期,楼长正在各处巡查,起的较早的同学已经整装待发,更不用说我的一身非主流装束绝对无法通过门禁。
我的宿舍是各专业混住的。楼上的班级与我们作息时间不同,我决定去他们的楼层避一避风头。
蹑手蹑脚地来到上一楼,闪进厕所间,反手锁上隔间的门栓。
我爪着手指理了理头发,用坑中的水洗了洗脸,并整理了一下衣物。只是唇上的红墨水使劲擦洗却难以洗掉,显得我的容貌十分怪异。
门外传来人们起床的声音。我要在这里等到他们全部离开,再安全地撤离。
有人试图拉开隔间的门,我敲了敲门板示意有人。他进入了我旁边的隔间,里面传来噗嗤噗嗤的拉稀声。
人声渐息。
我看了看手机时间,早课已经开始十分钟了。我试着打开隔间门,走出厕所。
走廊无人。
我迅速回到自己的寝室。换了一身不算违和的衣装,从柜子底翻出一瓶花露水,抹在嘴唇上。30%酒精足以洗去浮色。
临走记得把U盘扳了。我已经失去了原来的身份,这意味着我的离开将是我与这寝室的永别。
一把拉开门,不想撞见了隔壁寝室正出门的一个同学。
我果然还是大意了,忘了这里有个万年请假王。
我迅速瞒出一副焦急的表情:
“同学同学,你知道学生会的X部长在哪个寝吗?”
“额……”对方语塞。
“那……你知道电气学院是在哪一层吗?”
“电气?”对方回过神来,“电气不在这栋楼啊,你找错了,电气学院的都在五号楼呢。”
“啊啊,谢谢同学!”我抛了个媚眼定住对方,就势从楼梯冲了下去。
最后一关,是我们的门禁系统。
我们的门禁是刷卡才能开门的。旁边就是楼长的座椅,我虽然口袋中就有可以打开门的门卡,却绝不能在楼长眼前掏出:这无疑会暴露我的身份。
我把手机贴到耳边,随手从旁边的不知谁的寝室抽了一小沓讲义拿在手上,朝着门禁走去。
“是的,是的,李老师,我已经拿到了那份资料。”我对着电话自说自话。另一手拿着那份讲义。
“送到您的办公室是吗?您好麻烦帮忙开一下门。哦我在和旁边的人说话。您的办公室在C楼吧,我赶紧就送去。”
楼长听到了我的请求,虽然满是狐疑地看了我一眼,但也不方便打扰我的通话,也就把门打开了。毕竟,现在的我一副清纯学生妹的样子,并不像什么坏人啊。
“谢谢啦。”
我放下电话。
宿舍的最后一道大门在我面前缓缓展开。
/*风头过了就可以取匿了23333*/
/*目前脑洞大概是枯竭了,无限期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