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瓦多·达利喜欢描绘梦境中的景象,以一种稀奇古怪、不合情理的方式,将普通物像扭曲或者变形。达利对这些物像的描绘精细入微,几乎达到毫发不差的逼真程度,通常将它们放在十分荒凉但阳光明媚的风景里。在这些谜语一般的意象中,最有名的大概是“记忆的永恒”。
记忆的永恒
画“记忆的永恒”创作于1931年,非常典型地体现了达利早期的超现实主义画风。画面展现的是一片空旷的海滩,海滩上躺着一只似马非马的怪物,它的前部又像是一个只有眼睫毛、鼻子和舌头荒诞地组合在一起的人头残部;怪物的一旁有一个平台,平台上长着一棵枯死的树;而最令人惊奇的是出现在这幅画中的好几只钟表都变成了柔软的有延展性的东西,它们显得软塌塌的,或挂在树枝上,或搭在平台上,或披在怪物的背上,好像这些用金属、玻璃等坚硬物质制成的钟表在太久的时间中已经疲惫不堪了,于是都松垮下来。达利承认自己在“记忆的永恒”这幅画中表现了一种“由弗洛伊德所揭示的个人梦境与幻觉”,是自己不加选择的,并且尽可能精密地记下自己的潜意识,自己的梦中每一个意念的结果。而且达利为了寻找这种超现实的幻觉,他曾去精神病院了解患病人的意识,认为他们的言论和行动往往是一种潜意识世界的最真诚的反映。达利运用他那熟练的技巧精心刻画那些离奇的形象和细节,创造了一种引起幻觉的真实感,令观众看到一个在现实生活中根本看不到的离奇而有趣的景象,体验一下精神病人式的对现实世界秩序的解脱。
面部幻影和水果盘
在达利的作品中,人们还能发现一个特点就是:他把现实世界中不连贯的片断混合在一起。比如“面部幻影和水果盘”,人们会从这幅作品中发现在上角的梦幻风景,那海湾和波浪,那座山和隧道,同时又呈现出一个狗头形状,狗头的颈圈又是跨海的铁路高架桥。这只狗翱翔在半空中——狗的躯体中部由一个盛着梨的水果盘构成,水果盘又融合在一个姑娘的面孔之中,姑娘的眼睛由海滩是一些奇异的海贝组成,海滩上充满了神秘莫测的怪形异象。正如在梦中一样,有些东西,像绳子和台布,意外清楚地显露出来,而另一些形状则朦胧难辨。
达利的作品让人们感叹:这也许是超现实主义绘画的真正的魅力所在。而达利的这种将幻觉的意象与魔幻的现实主义作对比的手法,更使得他的画在所有超现实主义作品中脱颖而出。他的一生创作了无数深受喜爱、广为人知的艺术作品,这些作品中都闪耀着他天才的光芒,也给世界带来无限的遐想。
艺术评价
超现实主义绘画是西方现代文艺中影响最为广泛的运动之一,第二代超现实主义画家有彼埃·罗依、唐吉、马格里特、保罗·德尔沃以及萨尔瓦多·达利(1904.5—1989.1)等。这一批画家是专以精致入微的细部写实描绘和可以认识的物体局部为准则,来表现一个完全违反自然组织与结构的生活环境,把幻想结合在奇特的环境中,以展示画家心中的梦幻。有人也把这种画称之为自然主义的超现实主义。
达利作为该运动在美术领域的主要代表,一直是人们关注和争论的对象。“我同疯子的唯一区别,在于我不是疯子”,“每天早晨醒来,我都在体验一次极度的快乐,那就是成为达利的快乐……”。不用看达利高高翘向天穹的胡子,不用观赏他充满奇思怪想的作品,单是这些不同凡响的妙语,就足使你想象得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达利的盛誉主要归结于他自我推销的天分,但更应归功于他富于奇想的特殊才能。他的奇思怪想源自于生命中难以捕捉的素材,如性、死亡、变态、苍穹。他惯用不合逻辑地并列事物的方法。将受情感激发产生的灵感转变为创作过程,将自己内心的荒诞、怪异加入外在的客观世界,将人们熟悉的东西扭曲变形,再以精细的写真技术加以肯定,使幻想具有真实性。达利始终宣称自己是现代艺术文化的救世主,每天都在创造丰功伟绩,取得划时代的胜利:前往巴黎、遇见加拉、爱情田园诗、超现实主义革命…… 为了获得自相矛盾的视觉形象,他通常都十分细致,精确地用十分斜视的手法描绘这些创造的形象,也许正式这种一丝不苟的现实主义笔法,正式这些清晰存在却非真实的形象才是如此令人不安的原因。
萨尔瓦多·达利承认自己表现了一种“由弗洛伊德所揭示的个人梦境与幻觉”。为了寻找这种超现实幻觉,他们象弗洛伊德医生一样,去探索精神病患者的意识,认为他们的言论与行动往往是一种潜意识世界的真诚反映,这在日常生活中是见不到的。对于超现实主义画家来说,这是些至为珍贵的素材。因此,达利的许多作品,总是把具体的细节描写和任意地夸张、变形、省略与象征等手段结合地使用,创造一种介于现实与臆想、具体与抽象之间的“超现实境界”。读他的画,人们既看懂所有细节,从整体上,又感到荒谬可怖,违反逻辑,怪诞而神秘。这种“潜意识”的景物,其实都是画家主观地“构思”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潜意识或下意识的感情表达。
达利赞成人应该培养真正的幻想,象临床的妄想狂一样,而受理性控制的人的精神背后,仍保留有一些剩余意识。这些剩余意识使人处在静态之中。他还宣传,妄想方式不仅要运用在日常工作中。在他的日常生活里,他就常常故意放任自己的怪僻行为。如他穿一身潜水服出现在1936年伦敦超现实主义画展的开幕式上。他偏爱的幻觉形象常常被不断重复,如带有许多半开的抽屉的人形,蜡样软化的硬件物体,抽丝样细长的兽腿以及物体向四周无重心地飞开的景象等等。
在某种意义上,达利所定义的“超现实主义”比布列顿(André Breton,1896—1966,法国诗人)1924年首次发表的超现实主义定义更有名。这并非意指它们之间有本质的区别,只不过达利因为他的绘画、他的文章以及他的口才、动作、相貌和生活方式活生生的造就出这个深印公众脑海里的“超现实主义”,使它不再只是白纸上的黑字。
达利在超现实主义绘画中的影响最大,持续的时间也最长。不仅他的画,还有他的文章、口才、行动以及他的打扮,都无不在宣传他的“超现实主义”。他在发挥和运用自己的想象力上,可以说超越了他们的超现实主义绘画群体。他的有些作品除了传达无理性、色情、疯狂和一定程度的社会哲学观外,有时还反映着人们的时髦心态。
在达利长达70年的艺术生涯里,可谓做尽了让我们瞪目结舌的事。在那些怪事和怪诞言论里,给"巨匠们打分"已经成为达利的品牌。在西班牙绘画史上,他与委拉斯凯茨、戈雅、米罗、毕加索等绘画大师一同辉映着西班牙俊美的天空,传奇着西班牙的绘画史。达利那双目空一切的眼睛无时无刻不在忧郁地注视着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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