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阅女孩河野悦子》是2016年的人气职场日剧,我对它的评价很高,说是最好的职场剧也不为过。
它有一层华丽的包装:石原里美在本剧中每一集都搭配了不同的穿着,吸引了很多女性观众,也引起了一些争议:穿着这么花哨的人,真的能干枯燥的校阅工作吗?
还有不少人不习惯剧中人物的夸张表演——一看就是很少看动漫的观众,如果把它看成一部动画,你会发现这种表演是恰到好处的。
我对《校对女孩河野悦子》的高评价很大程度来自它的最后两集,很难想象它用了八集的时间做铺垫,华丽的包装只是为了吸引足够的观众留下。
在最后两集,本剧对平凡职业的致敬,竟然让人无比感动,让我对本剧的印象一下就冲出了“偶像日剧”的范围。
也因此,我很认真的对本剧进行了二刷,试图用文字整理出精华,欢迎大家讨论指正。
本剧在B站可观看。
《校阅女孩河野悦子》中,“景凡出版社”的取景地是角川编辑三部大楼——角川是日本出版界的巨头出版社之一。
但校阅却不是每个出版社都能标配的部门,中小出版社的校对工作,大多数是外包出去的,只有角川这样的巨头企业才有自己的独立校阅部门存在。
顾名思义,校阅是在正式开版印刷之前,检查作品的原稿中,有无错字漏字、内容上有无前后矛盾或者意思表述错误等的工作。
校阅的标准流程是:首先确定页码,然后通读确定有无错字漏字、语句以及汉字的使用是否正确,多次出现的某些表述是否统一。
需要注意的是,校阅并不是阅读文章,而是逐字逐字的仔细检查,减少看漏的可能。如果是明显的错误就用红笔修正,如果有疑问、指摘或者建议的话,就用铅笔标注。
在《校阅女孩河野悦子》中,前辈藤岩举的例子是“满天的星空”:满天已经包含了天空的意思,而星空的空同样是它天空的意思,因此“满天的星空”是有问题的表述,正确的表述应该是“满天的星星”。
难怪观众会质疑只看时尚杂志的河野悦子,这份工作不仅对校阅人员的耐心要求极高,也需要比较好的文字水平支撑。
校阅人员是真正的幕后英雄,编辑可能会出现在书封里,校阅人员的名字则没有机会出现,但认真负责的校阅,付出的心力并不比别人少。
例如校阅部的米冈是手工达人,在校阅侦探小说时,他习惯将小说中的房屋还原成立体模型,以此来核对作者的推理设定是否严密完整,这种校阅方式常常会得到作者也没有发现的信息。
正是由于名字不被刊登,校阅人员的失误也尤其严重,个人的失误就等于部门全体的失误,甚至会成为外界评价出版社的重要因素。
作为景凡社校阅部门部长的茸原部长,在公司的存在感也是极低的,老板们甚至很少会想起他和这个部门,而茸原部长却将这种情况当成部门的褒奖:管理层不关注校阅部门,意思便是我们最近都没有出错吧。
这样的部门,为何会将一心追求时尚的河野悦子招聘进来呢?这正是本剧早期的矛盾与看点所在。
河野悦子,石原里美饰演,没有上过大学的“农村高中毕业生”,高中时在时尚杂志上找到了憧憬的梦想,连续七年参加景凡社的面试,希望成为景凡社的《Lassy》编辑部的时尚编辑。下文中,我们统一称呼她为“悦酱”。
在这七年里,悦酱做过许多份工作:卖过衣服、当过店员等等,唯一没有放弃的就是时尚梦想,虽然只能在商店街买衣服或者自己做衣服,这七年里,每一份《Lassy》杂志都被悦酱买下阅读并收藏起来。
能够七年坚持面试景凡社,这表明悦酱天生乐观、并且坚韧不服输。在第七年的面试当天,悦酱最后盯着茸原部长领带上的装饰看了半天。
之后,茸原在公司附近的商场看到了悦酱,她最终调查出,茸原部长领带上的装饰是一个耳钉。这种不把事情弄清楚就决不罢休的个性吸引了茸原部长,并将悦酱招聘到校阅部门。
面对资深员工对聘用悦酱的质疑,茸原部长的解释是:“所谓校阅,是必须要从字里行间产生怀疑的工作,一旦有了疑问,就算别人说没错,也一定要靠自己的双眼去确认一下。河野悦子正是这一原则的践行者。”
悦酱接受这份工作也是茸原部长的“忽悠”:做好这份工作,万一表现优秀,说不定就能调到Lassy编辑部呢?悦酱就这样上了这条“贼船”。
最开始,悦酱当然是不适应的,对文字不敏感的她完全不理解为何要做到这么吹毛求疵,但天生不服输的她,被藤岩一句:“如果这都做不好就别做这份工作了”刺激,全身心投入后,很快就证明了茸原部长的判断是正确的。
即便面对知名作家,悦酱也坚持己见,例如知名美食作家的新书里,写到了“鲁瓦克咖啡,是适合与早晨清醒的空气一同饮用的清爽咖啡”,悦酱在校阅稿上批注这一表述不恰当,作家非常生气地打电话来质问原因,面对暴躁的作家,悦酱毫不客气的说道:
“您知道鲁瓦克咖啡的生产方法吗?在原产国印度尼西亚的咖啡农园里,麝香猫将熟透的果实当作饲料食用,但是果肉可以成为营养来源,而作为种子的咖啡豆不能被消化,只能按照原样排泄出来,混在那坨屎里的就是鲁瓦克咖啡,在身体里发酵咖啡豆这种特殊的方法,生成了独特的口味和香味,也就是梦幻咖啡,但是说到底也还是屎里的咖啡豆,而那竟然是适合与早晨清醒的空气一同饮用的清爽咖啡,这真的合适吗?”
悦酱并不是“干一行爱一行”,只是她总是能找到校阅工作与时尚编辑梦想的联系:
“虽然我今天开始校阅《蛇的饲养法》这本书,但是当我成为时尚编辑的时候,我想这份经验一定能派上用场的:日本锦蛇、玉米蛇、佛罗里达松蛇、绿锦蛇,还有丛林地毯蟒,在日本光是能饲养的蛇就有这么些,当我当上时尚编辑的时候,就算突然被交代,准备好蛇纹的包,那拜校阅这份工作所赐,不就能准备好一大堆蛇纹的提案吗?”
带着打破砂锅问到底心态的悦酱,甚至开启了“实地调查”模式。在校阅“情色推理天王”本乡大作的新作时,她无法理解本乡为何一定要将“立日桥”写成“立田桥”,在实地勘察后,悦酱无意中在照相馆发现了线索,最终明白,立田桥其实是本乡多年未见的儿子,在小时候的误读,这被思念儿子的本乡一直牢记着,写进了小说里。
在《校阅女孩河野悦子》中,我们经由悦酱的视角,遇见了不同的作家,和不同的故事。这些故事有感动,有辛酸,有无奈,也有不为人知的过去。
自然也少不了和时尚的交织,悦酱终于遇到了人气造型师登纪子的新书,并且有机会在一个月里接触到从意大利短暂返回的登纪子。然而,这位功成名就的造型师,态度已经飘的非常傲慢了,这让悦酱饱受打击——原来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可悦酱没有放弃,因为她非常清楚登纪子是如何成名的:严格奉行“世界上没有没用的东西”这一信条,她才成为了业界知名的造型师。
无法去意大利做实地调查的悦酱,转换思路,找到了许多在日本工作的意大利人,向他们求证登纪子随笔中的信息是否正确。这一行为最后终于打动了登纪子,认可了悦酱的努力。
不过,校阅工作表现出色的悦酱,却在Lassy杂志的校阅中失手了,她没有注意到一个品牌最近的名字变动——首字母从小写改成了大写——这大概就是“灯下黑”吧。第一次接到和Lassy有关的工作,提了许多其他意见,却在最基础的校阅上失手,悦酱大受打击,连着装都变得暗淡起来。
让悦酱无法接受的,还有校阅这份工作的“透明感”,悦酱努力在这份工作中找寻自己的存在感,却发现这样的行为往往会导致基本的工作失误,难道这注定是无法改变的?还是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错了?悦酱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中。
让悦酱走出来,最终坚持自己的道路的,是本片的男主角:折原幸人。
折原幸人是一名作家,15岁出道就获得了新人奖,他出道即巅峰——后来写的小说越来越自我,也越来越无趣。
大学毕业后,幸人住的廉价公寓因拆迁无法继续居住,无奈之下,为了赚钱他开始了模特生涯,并寄住在Lassy编辑森尾家中。
作家是相当特殊的群体,为了获得写作灵感,幸人与不同的人见面,体验不同的生活,却总是难以找到自己真正感兴趣的题材。而他的最新作《是一只狗啊》正是悦酱校阅的,“非常无聊”,面对幸人的提问,悦酱非常诚实的说出了自己对小说的看法。
这种状态让幸人有些崩溃,他对自己的责任编辑贝冢说道:“在写自己也不觉得有趣的东西,不满足的东西,是不可能传达给读者的。我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开关在哪,就算和各种人见面,尝试各种事物,也完全找不到。都挣扎成这样还写不出来, 那可能真的什么都写不出来了。贝冢先生,可以放弃我了。”
可是认识了悦酱之后,幸人才开始注意到,原来校阅这种这么不起眼的工作,背后会藏着这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被悦酱努力打动的幸人,开始有意识地关注“幕后职人”这一群特别的职业人群。
幸人将目光转向那些看似理所当然的地方:“你看到那里的公园了吗?白天的时候有很多小朋友会在那里玩,听说从那座公园盖好至今,都没有因为游乐设施发生过事故,也没有小朋友受伤。会这样不是理所当然的,游乐设施之所以能安全的使用,是因为趁着小朋友没有使用的时候,有人像这样的确认安全,看看游乐设施有没有生锈龟裂或腐蚀,保护了在公园玩耍的小孩子们的安全。”
“电车也是一样,像这样,每天都有人替换某部分轨道的枕木和石子,多亏了这些人,电车才能安全行驶。”
“还有那座桥也是,据说有120米高,如果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螺丝松脱,桥面掉落的话可能会酿成大事故的,所以要定期检查。”
“不管是公园的游乐设施、桥、轨道、电线,都是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进行检测,所以街道上的电灯才能点亮,小孩能安全地在公园玩耍,可以搭电车、过桥。这些都被当作理所当然的事情,因此不会感到欣喜。虽然不会去想何时是谁去检测这些,但是,这些都是很了不起的工作不是吗?”
“理所当然的事之所以能被当成理所当然,是因为在幕后有这些人的守护。”
“小悦校阅了我的小说,因此相识。开始对校阅这工作有了兴趣,就想其他应该也有很多类似这种的工作,有很多在不见光明的地方,默默努力发光发亮的人们,所以我才想到要写这本书。”
就这样,幸人完成了他全新方向的新作:《东京B-side》,用文学作家的笔触,生动描绘出这些“幕后职人”的故事。
这段剧情发生在《校阅女孩河野悦子》的最后两集,是毫无疑问的点睛之笔,它来的恰到好处:校阅女孩到底是一份值得坚守的坚持,还是只是华丽时尚梦想路上的一个换乘站?
当然会有观众质疑,枯燥的校阅工作根本就不可能发生这么多故事,实际上也不允许有这么多时间去做什么实地调查。然而,时尚编辑就真的是如梦想般那样耀眼吗?这个世界上的工作,究其本质,可能都不是有趣的。
能做出区别的,不是工作本身,而是认真对待工作的人们:这也许是十个或者一百个校阅工作者的经历合集。
与之对应的,片中的时尚编辑森尾,恰好是最好的对比对象。
与悦酱不同,森尾是正儿八经的Lassy编辑,她上过大学,当过兼职模特,在当模特的时候接触到杂志社,顺其自然的成为了编辑。
对于森尾来说,成为Lassy编辑并不是什么骄傲的事情,这不过是一份工作罢了。而与悦酱重逢时,森尾表现的并不高兴。
用悦酱的话说,森尾在高中的时候还是个“土鳖高中生”,对时尚业界的认识,也是每次遇见悦酱后,听悦酱不厌其烦的说着时尚圈的事情。
对时尚充满憧憬、坚持七年面试却都失败的悦酱,和无心插柳成为Lassy编辑的森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以为我是费了多大劲才走到这一步的啊,就算想好好打扮,也只能去商店街买衣服,或者自己做,支持我这个农村女高中生梦想的,就是这本时尚杂志啊。我在脑海里把自己想成,盛装打扮、微笑着的模特,沉浸在这个时尚华丽的世界时,就是我最幸福的时光啊,为了不让那个最幸福的时光化为泡影,为了让它成为现实,我不断的参加考试,终于进了景凡社。跟顺其自然当上编辑的你相比,我们的觉悟和热情根本不能同日而语啊。”
森尾讨厌悦酱吗?并不是,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看待什么时候都充满热情,随时能给自己打鸡血的悦酱。
“大家并不是都像前辈一样,有自己的梦想啊,想做的事啊,干着自己毫不喜欢的工作的也是大有人在,不如说,这种人才比较多吧。”
“世界上真的有令人快乐的工作吗?如果真有那种工作,大家肯定都去做了。这样的前辈,我模仿不来。”
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是羡慕却又不想承认,森尾的心态,我相信正是被优秀同事的阴影“笼罩”的一般职场人的心态。
这样的森尾,当然会遇到生存危机,一次会议后,主编让森尾必须说服幸人公开自己的作家身份,否则就会解雇森尾:“只是漂亮又爱省事的你,太无聊了,你是赢不了执着又努力不懈的人的。”
这一次,幸好因为幸人认识了悦酱,在悦酱的影响下,幸人接受了公开身份这一决定。
但危机总是接踵而来,在与造型师登纪子的合作中,森尾主动找来的道具被登纪子评价为“毫无用处”,森尾又一次陷入“就这样吧”的心态中,逐渐崩溃。
此时的悦酱同样处于登纪子的打击中,但悦酱很快重振旗鼓,开始寻找意大利人校阅事实,这样不服输的行动最终打动了森尾,让森尾鼓起勇气继续加工道具,最后获得了登纪子的认可。
面对登纪子的提问,森尾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高中的时候总觉得自己输给河野前辈,而且和前辈在一起时,都会觉得自己是废人,然后很失落。但是,不管何时都很直率,不管是谁都能直说,一直很憧憬能老实地面对自己的前辈。”
森尾在感情上同样不顺利,她的男朋友是有妻室的男人,在感情不顺利的时候,她一度想要与幸人发生关系来宣泄自己(当然被拒绝了),直到真正在编辑部找到自己的位置,森尾才有勇气结束这一段没有未来的关系。
这一切,都被幸人看在眼里,在幸人搬走前,他对森尾说道:“像森尾这么认真可靠的人,也会因为各种原因受伤,十分苦恼,我在你身边看到了很多,觉得很有意义。不知道自己的归处,苦苦挣扎,我发现这样的人不只自己一个,谢谢你。”
森尾的经历也许更像你我,更像在职场中沉默的平凡业者,要找到自己生活或工作中的激情,或许比天生乐观的人要来的更难一些。然而正像森尾,许多人并不是没有才能,我们缺乏的可能是榜样,以及设身处地的鼓励。
从这一点来说,悦酱比森尾更加幸运,因为她的上司是茸原部长。
茸原部长是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人,在招聘悦酱的时候,这一点特质就非常清晰。
当悦酱入职后,面对一大堆不熟悉的文字深夜加班时,茸原部长总是会不经意间出现,他对悦酱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工作节奏,不用太介意的,如果劳累过度反而会出错,努力过头反而会适得其反的。校阅的规矩始终只是规矩而已,不要太过谨小慎微,还是要按照你的方式进行校阅。”
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茸原部长相信,团队的力量是互补,而不是逼每一个人以相同的方式成长。
在他的带领下,校阅部的每一位员工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要求严格的藤岩、会手工制作的米冈,以及青木、目黑和阪下等。
这一群人,一开始在悦酱眼里,是她看不上眼的,直到她闯出漏子,所有人都帮着她擦屁股,她才感叹的说:“校阅部啊,又朴素又阴暗,原来觉得都是一些自己看不上的人,是我想错了。”
无论是谁闯出什么样的祸,茸原部长总是第一时间组织大家去弥补过失,从不主动责怪,这让整个部门非常团队,才会发生全部门主动帮助悦酱通宵加班的事件。
茸原部长在十年前也是第一线备受作家认可的责任编辑,正是经历过诸多有名作家的新作出版,茸原才能深刻了解校阅的不容易之处:这是一份非常容易让人心酸心累的职业。
面对造型师登纪子的疑问,茸原如此说道:“就算是不为人知,就算无人夸奖,这份工作也确确实实在支持着什么人,校阅的工作,是全力以赴支持全力向前的人。对校阅的工作,对全身心投入这份工作的人,我深爱着他们。”
取得成绩时,茸原也不吝啬自己对部员的夸奖:“我们的工作是找出书里的错误并予改正,但是我们对于同伴,却不是找缺点而是发现优点,并互相肯定。你们全都很优秀,这样的校阅部,是我的骄傲,我引以为豪。”
有这样暖心的上司,悦酱才能毫无后顾之忧,发挥着自己天性的执着,将校阅这份工作做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并与作家们产生了深刻而有趣的互动。而作家,还真是非常独特的职业。
作家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有趣也是最神秘的职业之一,他们不用朝九晚五,可以为了取材走遍天南地北,在外人看来,不少作家都是性格“古怪”的人。
例如本乡大作,这位号称“情色推理天王”的王牌作家,作品销量常年占据景凡社的50%,但在刚出道时,却因为不被理解,妻离子散,过着孤独的生活。帮助他从绝望中崛起的,正是十年前的茸原部长。
因此要成为作家,似乎必须能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寂寞与孤独,这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正如本乡的同学:一直热爱写作却始终无法被认可,他非常嫉妒本乡,甚至偷窃了本乡的原稿,试图给本乡留下一个作家生涯的污点。
早就猜到事情真相的本乡阻止了编辑部想要报警的行动,因为他很清楚同学这么做的动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对于无法成名的作家的苦衷,本乡是很清楚的。
但本乡也很直接地告诉同学,人是可以有很多个梦想的,既想要家庭幸福,还要能实现作家理想,未必想也的太好了。这个时候,同学才知道本乡20年前就已经离婚,一直过着孤家寡人的生活。
同样面对作家困境的还有快递员桐谷,这个年轻的作家无比热爱写作,却由于当时编辑的不成熟而不被鼓励。再次相见后,贝冢编辑决定好好了解桐谷的现状,他来到桐谷的家中,看到了桐谷的生活现状。
正在以快递员为职业谋生的桐谷,仍然在业余时间坚持写作,但桐谷并不快乐,他甚至有些绝望:
“写东西已经是改不了的习惯了,但是,如果能遇到之前的自己的话,我会告诉他,这种要命的毛病,在沾染上之前,就赶紧戒掉吧。这份精力,这份努力,还是用在其他地方吧。一心就想成为作家,浪费时间,最终是深受其害,说到底不过是因为我没有才能罢了。”
桐谷后来将稿件送到贝冢手里,其中一部写给亲戚小孩的作品,引起了贝冢的注意。这一次,幸亏贝冢的坚持,桐谷的作品最终成为当月《儿童文学月刊》的主打小说。
桐谷吐露的心声正是许多梦想践行者的所想,很多时候,我们不太能分清梦想和天赋的区别,梦想到底值不值得自己坚持下去,这样的问题在深夜困扰着每一位执着于梦想的人们。
这样的疑问最终也来到了悦酱的心中:她到底应该继续坚持时尚编辑的梦想,还是应该继续校阅这份可以展露她天赋能力的工作?
这个疑问,留给观众朋友们自行猜想,请大家移步B站观看《校阅女孩河野悦子》吧。
最后说说本剧的剧本与拍摄,《校阅女孩河野悦子》并没有跳脱出日剧的经典套路,但它有非常出色的质感:清爽。
不论是悦酱与校阅工作之间的故事,还是悦酱与幸人的爱情故事,或者穿插其中的其他情节,都以非常清爽的节奏展开。
哪怕是森尾与幸人的“同居”情节,编剧也恰到好处的点到为止,多亏了这样的处理,让我们能集中在围绕着校阅的主要故事中,不必为狗血情节凭添烦恼。
《校阅女孩河野悦子》非常适合刚走出校园的毕业生们观看,不仅可以在这里学习到职场知识(当然中日有差别),它最后一集对平凡职业的赞美,我相信能够打动许多正身处其中,或者马上要从事这样岗位的朋友。
这意味着,我们无需羡慕律师、医生等光环下的职业,只要坚信并且坚持,平凡职业也能活出不平凡的人生。
然而,正如河野悦子坚持了七年,获得的却是校阅部而非编辑部的工作,这一点也在提醒我们,力所能及,做好当下的事情,正是职场中最重要的事情。
这一点,可能比梦想还要重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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